闻嘉深

杂食 看看置顶
佛更(俗名鸽子)。
恺楚 政聂 稳定在产。

【政聂】风满楼

 接朝堂之下 

虽然还没有写到 但先给大家避个雷。

嬴政在本篇爱上盖聂先生之前,短暂地爱了一下扶苏的妈妈。

扶苏的母亲私心有郑国血统(按照玄机设定应该是楚国人)吧,因为《山有扶苏》。

怎么说,一直觉得会给孩子用情歌里面的歌词起名,历史上那个嬴政到底有多爱这个连名字都佚散在风中的女子呢?

不过我也不多想了,在我心里,政哥最值得珍惜的对象永远是盖先生。

毕竟他一口一个先生,叫得那么婉转动听,不似秦君,还比不上那首诗经里的情歌吗?

btw,本人绝不接受嬴政抢天明妈妈丽姬进秦王宫的行为,我也不觉得他会喜欢她,所以在之后的连载会把玄机这个设定吃掉。

-------------正文---------

自盖聂入宫以来已过数月,咸阳城悄然入秋。这样的天气里,空旷而寂寞的秦王宫更显秋风萧瑟,盖聂也随嬴政一起搬进了更南边向阳的寝宫,好暖和一些。

盖聂端坐在门廊下,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嬴政送给他的。他默默地看着寝宫门口,王绾单手把一口热气腾腾的炉子从火炭里面提出来,一手掀开盖,低头往炉子里瞧了一眼。

“好了好了!”王绾突然叫出声来,提着炉子走到盖聂面前,笑着对他道:“盖先生,拿一个尝尝。”

盖聂下意识要推辞,王绾却早有预料,一下子把炉子里还有些烫手的东西揣进他怀里:“趁热吃趁热吃,这可是楚国来的好东西,楚人叫蹲鸱*,咱秦地没有的,你快吃,王上来了就得分给他了。”

盖聂却之不恭,掰开来,香气四溢,松软的内里咬一口,把秋季那点寒凉全都拒之门外了。饶是盖聂这种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都觉得口感极好,忍不住多咬了一口。

王绾则拿了剩下的一个,跟他一起坐在门廊里埋头苦吃。他一边吃还有余裕去拨弄那些火炭,想要毁尸灭迹。

“王绾你又在寡人寝宫里生火,”刚处理一半,嬴政的声音冷不防自背后响起,“若是点了寡人的房子,把你发配到义渠去吃糠。”

王绾把嘴里的东西胡乱咽下去,转身忙不迭道:“王上莫怪,盖先生也还在呢,有他在您寝宫绝对没事。”

嬴政半恼道:“你还好意思说,贿赂寡人的先生,罪加一等。”

盖聂还在慢条斯理地吃他那块,闻听此言,把自己手里咬剩的清理了一下,递给嬴政,淡淡道:“剩下的给你。”

嬴政吃了一惊,但手比脑子快,一下子就接了过去。他看着那所谓蹲鸱白净的内里,是他自小在秦赵之地从未见过的诱人食物,也下了嘴,一咬,那楚国水泽的芬芳和炭火的暖意,全部流淌到胸腔里。

他不动声色地,下一口咬大了些。

盖聂在一旁浅笑了一下,说道:“这下王上也是受贿之人,不可再治王大人的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盖先生聪明!”嬴政被摆了一道,王绾笑的可是肆意。
“王绾你可以出宫了,”嬴政忍无可忍,拂袖赶人,“真想不到冯相能有你这样的学生。”
王绾占了便宜也不再犹豫,向嬴政施礼毕后转向盖聂道:“盖先生有空来我府上做客,王某在朝中无甚作为,在菜肴上还是当的上一句颇有造诣。”
然后压低了声音,贴近盖聂耳朵道:“跟着我那个没见识的秦王,这几个月吃得也难受吧。”
盖聂实在没忍住,看着王绾身后嬴政阴晴不定的俊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绾。”嬴政沉沉地道。
“臣告退,臣告退。”王绾嬉皮笑脸,风也似的离开了寝宫。
盖聂抬头看向宫阶上的嬴政,眼底还是方才掩不住的笑意。
嬴政似是有点尴尬,拢了一下深衣袖子,淡淡道:“外头冷,进来。”
盖聂应声跟着他走进寝宫内,见角落取暖用的火炭早已烧了大半,中央桌案上的竹简甚至比往常还要多。
“今日还是起的这样早么?”盖聂皱眉,“休沐日,百官哪里来的这么多奏折。”
“王绾递上来的。”嬴政在另一头的小桌边坐下,有点疲倦地说,“平日里被吕不韦压下来不想让我看到。看完了还得送回去。”
“在下能看看么?”盖聂试探着问。
嬴政饶有兴致地偏头支额,轻笑道:“请便。先生若有高见,当不吝赐教。”
盖聂懒得再跟他客套,当即翻阅起来。
其实百官的奏折相对琐碎,粗略扫过无非是些地方契税天灾人祸,或是关乎吕不韦一些弹劾的折子。
直到一份关于郑国渠财政汇报的文书,吸引了盖聂的注意力。
“郑国渠?”盖聂拿起那竹简,从纷繁的报告里抬头,“韩国水工郑国是你继位那年来秦的吗?”
“不是。”嬴政站起身,摇摇头道,“是次年,当时我十四岁,具体商谈之事由吕不韦和冯去疾主理。”
“在下于鬼谷略有耳闻,但当时年纪太小,细节记不清了,劳烦王上细说。”盖聂道。
嬴政点点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想想······记得冯相跟我提起过,秦韩当时是战后和谈,韩国战败后在秦韩边境第一次跟他提起这个提议的是韩国丞相张开地。自动工以来,每年开销极大,算来已有五年。”
“张开地?”盖聂犹豫了一下道,“恕我直言,张开地任韩国丞相数十年,与其子张平号称五世相韩**,但两人在职多年,向来守成迂腐,不像是能有此等谋划的人。”
赢政勾勾唇角,眼睛微微眯起,说道:“看来先生猜到了韩人的险棋之意。”
“郑国渠工期如此之久,秦国财力必然大有损耗,然秦国上下没有一人提出异议,”盖聂淡淡道,“韩人应该自以为这个计策很高明。”
“无非是迂阔之辈的苟活计策,”嬴政脸上完全是不屑一顾的神情,“对秦国来说,修建郑国渠一事,利大于弊。”
盖聂无奈道:“但我更在乎的不是秦国,而是韩人。”
嬴政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眉头微挑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问号。
“能想出这样的谋划,”盖聂沉吟道,“韩国众臣里想必还有王上你不知道的人才。”
“韩非?”嬴政轻轻念叨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不是他。”盖聂笃定道,“王上忘了,五年前,韩非还在小圣贤庄游学。”
嬴政皱起了眉头,说道:“看来韩地比我
想的复杂。”
“依在下之见,王上在秦,如龙困浅滩。何不入韩,寻一破局之计?”盖聂抬眸,瞳孔里神采奕奕。
嬴政心念微动,许久才点了点头。

韩国新郑。
张良跳下马车,凝望着喧闹奢华的紫兰轩。
“祖父,我们到了。”
风撩动他青色的衣摆,又婉转而去,令人捉摸不透。

---------TBC----------
*蹲鸱:就是现在的芋头,秦王还没吃过,惨。
**五世相韩:关于张氏家族五世相韩的问题,历史上张良出生时我推测张开地已经去世了,当时的丞相是张良父亲张平。郑国渠的计划应该也跟张良没关系。但无所谓,本文采用玄机说法,小良子的高光我要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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